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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過對社交媒體信息保存行動的調查,文章借助各類案例來解析檔案領域未來可參與的空間。據調查,當前檔案界對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參與有限,正面臨失卻先發契機、錯失發展資源、弱化檔案話語權的危機。
同時,由于社交媒體乃至互聯網信息保管的復雜性,檔案領域依舊擁有參與的巨大空間:為匹配龐雜社交媒體信息保管補充資源、為緩解信息邊界難分引發的主體矛盾貢獻方法、為顯性化構建社交媒體作為檔案庫整體的關聯提供思路、為多元保管方式融合匯聚焦點、為共推保管能力綜合建設指引升級方向。
關鍵詞:社交媒體;網絡空間;網絡歸檔;信息保管
1背景:社交媒體信息保管呈現互聯網多方契機與挑戰
2019年4月19日,以新浪微博為主體產生的2000多億公開博文與5000億互動納入國家圖書館互聯網信息保管項目,引發社會關于國家數字記憶的熱議。然而,依據所發布的消息,檔案領域未顯性參與其中,這向檔案學界發出警示:是否失卻了“互聯網+”背景下全面開拓領域的契機,在當下著力建設檔案安全與利用體系時是否有必要向互聯網原生數字信息拓展,是否有什么補救措施,在未來可否有更多作為?所幸,互聯網信息保管實踐從風險視角對我國檔案領域在數字空間的延續發出危機預警的同時,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復雜性依舊為保有參與甚至主導機遇提供可能。政務社交媒體信息的檔案化管理、同國家圖書館性質類似的涵蓋范圍更廣的社交媒體保管項目等大大小小的實踐在各國與地區均有所體現。然而,法律法規、政策制度、收集方案、長久保管策略、技術工具、利益機制等多方面仍存難解之題。
理論層面,社交媒體信息保管已非檔案領域新論題。首先,圍繞社交媒體信息保管從證據、信息、資產、資源、記憶等多維度明晰其必要性[1];其次,管理特點與挑戰如制度不充分、信息量大、技術環境復雜等得到明確[2][3];再次,組織架構、制度規范、技術工具等相關應對策略不斷提出,如政府機構、檔案機構以及社交媒體平臺等多元主體參與機制、社會化記憶機構聯盟、優化歸檔政策、API或爬蟲工具的開發等得到倡導[4][5][6][7]。此前研究多處于將檔案機構設定為資源主導主體與檔案管理方法占據主流的前提下,同檔案機構參與有限的現狀并不一致,有待對照我國現實展開理論探索。
由此,文章基于我國現有的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相關實踐,從意識、能力、行動及結果等方面對檔案領域的參與予以審視,同時亦結合國內外實踐面臨的挑戰,解析檔案領域的參與點及其不可或缺的優勢維度,以期檔案領域同社交媒體乃至網絡空間形成更加優化的雙向建構機制。
2缺位表象:社交媒體信息保管中的滯后性有限行動
我國社交媒體信息保管實踐表現為:(1)長久以來由各平臺自主行動,依托平臺制度與功能呈現,各平臺均有一定的信息保管制度、技術配置和用戶端信息保管模塊,涵蓋形成、修改、收集和整合、存儲、刪除、利用、保護、中止或終止服務時的信息處理等環節。例如,微信數據得到騰訊公司盡其商業上的合理努力保障在本軟件及服務中的數據存儲安全[8]。
(2)隨著網絡空間治理上升至國家戰略高度,有序化的信息形成、傳播、存取亦通過法律法規與規章制度得到一定程度的規范,包括《網絡安全法》《互聯網個人信息安全保護指南》《微博客信息服務管理規定》等,對網絡信息尤其個人信息的邊界及其形成、收集、存儲、利用等一系列管理環節尤其是安全保管提供指導[9]。
(3)圖書館從國家數字記憶高度啟動互聯網信息保管項目并以新浪為首個基地,將社交媒體信息保管的覆蓋面、社會化程度與價值均提升至新高度。從已發布的信息可發現:整體目標是對互聯網重要內容的社會化保管與利用;項目處于起步階段,社交媒體是當下重要代表,未來將有一系列社交媒體平臺加入;信息保管范圍與保障資源將得到從國家到社會的多方支持[10]。
(4)政務類社交媒體信息歸檔管理亦在近年來納入檔案事業規劃中,檔案事業“十三五”規劃把社交媒體歸檔管理方法列為核心任務之一[11]。現有制度具有關聯的是《信息和文獻WARC文件格式》(GB/T 33994-2017)、《政務網站網頁歸檔指南》(征求意見稿)、《政務服務事項電子文件歸檔規范》(征求意見稿)[12],具體行動方面則沒有公開信息表明有相關檔案化實踐。
對比已有實踐可發現,檔案話語和方法在社交媒體乃至網絡空間的顯示有限。一方面,檔案領域的參與程度不足,行動遠落后于其他領域,尚待形成制度以落實于實踐,網絡空間檔案化管理的意識與能力未在檔案機構中得到充分構建。在社交媒體平臺以及更廣闊的網絡空間中,檔案機構實踐極為不足,面臨失卻拓展與升級實踐領域機遇的窘境。
另一方面,即使不以檔案機構或檔案專家的參與作為論定指標,檔案話語與方法亦沒有在其他主體的實踐中體現,除了互聯網信息保管項目在啟動階段以圖書館為主導以外,平臺協議或法律法規、政策規范的論述中均缺少檔案核心術語,可對照的管理環節關聯度不高,例如信息保護在制度中更偏向于最短保管時間以防不當利用,管理環節上價值鑒定與長期保管鮮有提及。
3缺位挑戰:網絡空間檔案化先發契機、資源、話語權的陷落
互聯網已被視作權力與規則重構、思維革命、社會組織數字轉型乃至從哲學層面觸發世界的認識與作用方式變革的重要空間,檔案領域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將在場景、主體、對象、方式、方法上面臨重構。互聯網信息保管項目作為面向未來的行動集合并非反映網絡空間中檔案領域缺席的孤立事件,社交媒體第二代網絡的典型代表是網絡空間最為關鍵的組成之一,社交媒體信息保管映射的是“互聯網+”背景下數字技術為人類信息管理拓展出的尚需理論與方法創新并亟待實踐入口及其延伸出的廣闊領域,未能及時參與很大程度意味著我國檔案領域錯失參與建構網絡空間檔案化的諸多機遇,亦影響到理論研究、學科發展、人才培養乃至整體事業的優化升級等。在現階段,主要體現為:
3.1錯失數字空間中的先發契機
相較于此前第一代網絡作為實體世界的附屬以靜態形式呈現與輔助實體世界的信息存取,社交媒體所引領的第二代網絡根本性地建構出同實體世界并駕齊驅且相互關聯的數字空間。社交媒體等主流網絡應用形成了大量原生數字記錄,這些信息有著多元的數字與社會特點,絕不可能照搬已有實踐經驗來實現良好治理,這為參與管理的主體提供在探索中實現理論、方法與實踐數字轉型的機遇。
對照現實,在沒有任何框架明確管理主體邊界的“蠻荒期”,檔案領域尤其是檔案部門在新浪網保管項目中未能及時獲得主導或是參與資格,不僅是丟失某個社交媒體平臺,而且預示著后續的一系列互聯網信息保管項目均存在無法深度參與的風險,先發契機的丟失進一步表現為未能利用以社交媒體平臺為代表的數字空間的建構紅利來拓展自身職能、范疇、意識、文化、能力、方法等。
3.2遺落數字空間中的發展資源
社交媒體平臺推動的是各類組織、機構、群體乃至個人的數字轉型,轉型進程中既可能是升級拓展,亦可能是邊緣化甚至消失,這很大程度上同獲取的資源密切關聯。對檔案部門而言,兩大類資源是關鍵:一是信息對象,即足夠價值量的信息需檔案化管理;二是管理活動所需的保障性資源包括人財物等,這類資源既同信息對象數量與質量相關,也和管理活動的價值關聯。
在未能及時參加社交媒體這一極具戰略價值的信息資源庫保管項目的情況下,檔案部門缺乏數字檔案資源中極為重要的組成。在第一代網絡時期,信息記錄形成主體主要是黨政機構與主流社會組織,檔案部門已具有較充分的資源,然而以社交媒體為代表的第二代網絡提供了社會化的情境、平臺和工具,社會大眾、群體以及小型機構反而成了主要的信息形成者,如果無法拓展管理范圍,那么從比例與價值上是信息對象資源的倒退。未能參與“國家數字記憶”這一戰略性行動使得檔案部門缺少了擴充的動力,直接影響檔案領域整體的可持續發展。
3.3弱化數字空間中的信息、檔案管理話語權
在以社交媒體為代表的互聯網信息的歸檔管理中,檔案部門的參與有限,即便是政府所形成的信息都處于緩慢進程中,拓展至社會的那部分則更無涉獵。一方面,社交媒體信息由誰管理并無嚴格限定,未來數字空間中由互聯網所形成的那部分信息的管理規則及其解釋很大程度上都將依托于這個大型項目的實踐成果。
因而,未能及時參與和引領此類項目很大程度上使檔案領域缺失了制定與解釋規則的權利,那么在由誰主導、制定與實施具體方案等方面檔案領域難以獲得主動權。另一方面,不僅在信息管理范疇,且在檔案管理方面都可能失卻部分主導權。
無論是首期新浪項目還是整體互聯網信息保管項目,所保管信息很大一部分實質上可認定為檔案。這些檔案如何管理或將選擇怎樣的管理方法與模式將難以由檔案領域確認,由此引發的是這些信息檔案化管理的理論框架、方法、原則、模型以及具體路徑均有從其他領域進行重構與解釋的可能,檔案地位隨之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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